在床上會變野獸的女人

"婚後第三個月,王心怡懷孕了,先生程力則買了私家車。  有了車,程力幾乎把所有業餘時間都耗在車上。夜深了,心怡仍然是香香的,那一頭長髮,遮住半臉,曾經程力總詩意地形容為「半壁河山」,現在她真的只剩下寂寞的「半壁河山」,其實,她渴求的是與性愛有關的所有邊緣的「性關懷」,而丈夫武斷地忽略了這一切。在他看來,女人是坐車的,男人才是開車的;性也是一樣,男人不想,女人也不要太奢望。  將近一年的時間裡,先生幾乎荒蕪了她的情慾。他心裡只有他的新情人——小車。王心恰常常無奈回味著丈夫昔日「愛愛」時專注的眼神、流汗的鼻尖、顫抖的雙手、喘息的呼吸和無賴一樣的不講理……日子漸漸空洞,她很悲哀。  有一天晚上,身懷七甲的王女士借口自己渾身酸痛,要丈夫為自己按摩,其實她目的只是讓丈夫留在身邊。但是,丈夫那一刻手機響了,說是有個朋友要他送去機場,丈夫的手還沒有熱,甚至來不及把太太的領子放好,立即拿走鑰匙就走。  準備撒嬌的太太,被晾在一邊,傻了,她狠狠地看著丈夫的背影,心裡只有一個聲音:從今以後,我再也不做等待的被動女人!做完月子後,王女士果斷地去駕校學車,她要主宰婚姻的方向盤,她要主動出擊,而不是等待。雖然遭到丈夫極力的反對,但是經過三個月艱苦訓練,王心怡終於勝利地拿到駕照。  曾經據理力爭學開車,只是為了證明自己不只是「坐車的人」?還是潛意識裡為了贏得丈夫的注目或能與他齊驅並駕?王心怡事後梳理這個心路歷程時,也不知自己怎麼會有那麼大決心。生米煮成了熟米,先生只好認了這個事實,曾經冷眼旁觀,終於變成了「事後諸葛亮」的挑剔:「你的技術還很不成熟,不可以單獨開車出去……」  王心怡不信這個邪,她要痛快地說「不」,第一次獨自負氣開車出門,本想出去散散心,讓夜風分享她引以為傲的長髮和近期的煩惱,在一個上坡路上,她溜車了,前燈撞壞了,還好無大礙,驚魂未定時,她看見一輛「的」士尾隨停了下來,車內跳出一個人,原來就是暗裡一直跟蹤保護自己的先生。  當夜,他們喝了小酒,一是壓驚二是慶賀,三則是助「性」。丈夫壞笑著靠過來,說:「原來你決絕的時候,也有種女王的美!」王心怡心領神會,卻不送抱,搖身,淺笑,再驚羨地亮出早些日子準備好的情趣安全套,先生吃驚地看著她,像是看嫦娥下凡,並堅決不戴:「我寧可把它吞進肚子裡也不套」  過去王小姐一直遷就丈夫的「喜好」,從不說「不」,彷彿他是床第間的主角,而她只有順從的配合……現在她覺醒了,她要讓丈夫明白,女性最性感的權利是「說不 」,做愛是「雙打」,是兩個人的事,決不可以一切都由丈夫說了算,方向盤她可以掌握,夫妻性愛她一樣要有自己聲音。她厭倦了做性愛「賓語」與配角,她希望丈夫知道她光滑柔軟的皮膚下,也暗藏著「反骨」,潛流著一股「良性」的女皇情懷!  因為王心怡的「覺悟」,丈夫的「固執」,兩人不歡而散,再次冷戰。夜太黑,王心怡有些灰心。可大約10分鐘後,程力「想通」了,他悄悄地從書房裡過來繳械投降,並主動索取安全套……程力輕輕地咬住太太的唇,她以舌報牙,一切交鋒與交融盡在不言中。  這是里程碑之夜,鳳顛覆了龍,丈夫體味到太太不一樣的風骨與風情,這是「雙贏之夜」。王小姐終於讓丈夫明白這樣一個道理:愛情不是一種單純的「征服」,而是一種互動「關係」,一種自助又合作的關係,征服往往只重結果,而王心怡要的是丈夫的同理心與分享胸懷。  性愛方面,男人喜歡「一言堂」,自己說了算,並且滿足那種擲地有聲的駕馭感;而做為太太的一方,彷彿忘記了自己也是愛情女王,很多人很多時候順水推舟輕易交出了自我,做「半個人」,消極地默認了丈夫的霸道做派。但是,王女士終於發現,這是對自己生性的壓抑,是對女人性權益的侵犯,在感覺到不舒服不對勁後,她終於勇敢地捕捉到做性主角的快樂與成就感。女人說「不」是一種愛的權利,也是女性突破壓抑的一種性魅力。"